许久之后,她才悄悄伸出筷子,将盘子里剩下的两个饺子都拨到了自己碗里。 汪暮云走到近前,笑着回答道:听说昨天晚上突然有一台紧急手术,靳北整宿都没休息呢。昨天上了一天班,晚上熬了一个通宵,今天又要上一天班,这对身体损耗很大的。刚好家里有汤,我就给他带一壶呗。 这个时间,候诊室里早已经坐满了前来看病的病人,坐得密密麻麻,几乎没有空位。 在那些辗转流浪的日子里,千星走过很多地方,结识过很多人。只是每个地方她待得都不长久,因此也没有交到什么深情厚谊的朋友,大部分都是一次告别就是永别。 是啊。千星说,不过他也是长期走南闯北的人,养成这样的性子并不奇怪是挺好的一个人。 他这个表情,并不像是关心或者是检查,反而像是审问。 那一刻,她脑海之中闪过的,竟然是发着烧的那次,那个糊里糊涂的吻—— 果然,下一刻,千星忽然就伸出手来抱住他,随即抬起头来,印上了他的唇。 毕竟,他对她的态度之所以突然转变,就是因为被她的没良心伤害了太多次。 千星一个电话打完,一抬头,才发现天都已经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