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事了。庄依波连忙把在他昏迷时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,沈先生回滨城去照顾他了,你放心,他一定会好起来的。
可是难道这就过分吗?难道这就应该被批判吗?
关于你弟弟庄依波继续说,其实很早之前,你明明有一条最轻松的路可以走,一了百了,永远解脱——无论是你,还是他。可是你没有。因为从开始到现在,你一直在尽你最大的努力你能做的都做了,他固然是你最重要的亲人,可是你,你首先是你自己,其次才是他的哥哥。你连你自己都没有治愈,是没办法治愈好他的。
他推门走进庄依波房间的时候,庄依波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,听见他进门的动静才回转头来,脸上的神情却并没有什么波动。
那部对讲机就放在他床头的位置,病房外,另一部对讲机只要讲话,那边就能传出声音。
庄依波缓缓闭上眼睛,微微转过脸,让眼角滑落的那滴泪浸入枕头。
凌晨六点,申望津终于又一次被推出手术室。
庄依波看看折叠床,又看看他,实在是无法想象他要怎么躺在那上头。
庄依波对此很满意,钻研得也愈发用功起来。
沈瑞文顿了顿,才又道:眼下还不好说目前还在手术室治疗,还没其他消息。